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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與惡從來沒有距離,距離只存在我們是否願意多些理解

趕搭『我們與惡的距離』這股風潮,本校承接第28屆全國鳳凰盃運動賽事,希望藉著運動讓精障者展現其復健的成果。

第28屆鳳凰盃今年由新北市八里療養院主辦,本校負責場館租借、賽事規則與裁判,而八里療養院也是最近討論熱烈的戲劇『我們與惡的距離』重要場景之一,趁著上週春假,我們走訪了一趟八里療養院,也參觀了精障者職能治療的場所。這些患有思覺失調症(過去稱為精神分裂)之病友在這裡,從初階的簡單代工至最後可以參與烘焙、清潔或管理福利社的職務,這段過程看似簡單,但對於這些精障者而言卻是一條漫長之路。 在與這些精障者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們揚起的笑容是純真的,但對於他們的理解,我們的知識卻是有限的。他們有秩序地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勤快地重複每個被指派的動作,這場景與一般工廠的生產線上沒什麼兩樣,差異就在工作的完成者是被社會認定正常的我們,或被醫院診斷精神障礙的他們如此而已。 手作代工是精障者的工作訓練入門初階規劃,在這階段,專業的職能治療師透過職能訓練協助他們找回工作的自信心與成就感,當精障者的工作能力和症狀有進步,他們就可以挑戰下階段,院內其他工作隊。

參觀完畢,我們在前往門診區的途中被悠揚的琴聲吸引住了,這位女性精障病友固定在每天上下午於門診大廳不間斷地演奏鋼琴兩小時,她流暢的指法與精湛的琴藝讓我們好驚訝,張主任提醒我們不可以打擾她,因為在她專注的演奏過程,音樂與此刻的她是零距離的。 望著她的背影,我們很想關心她曾經的那段人生,或許曾有怎樣的事件或人阻礙了她與世界親近的機會。 繼續往行政區的路上,我們遇見幾位非常有禮貌的清潔人員,他們對張主任微笑,且小心翼翼地移動手邊的清潔工具。

這時我們納悶的問主任:「請問他也是病友嗎?」

主任疑惑地回:「他們是這裡的病友,怎麼了?」

認為正常的我們:「我看他們很正常啊,你如何分辨?」

主任:「我們必須評估他們復原的狀況,所以每個我幾乎都知道啊。」

假裝正常的我們:「如果,萬一有一天他們生氣了,他們攻擊你,是不是把他趕出去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主任笑笑地看著或許正常的我們說:「我只要跟他們說這樣的行為會影響他們留在工作隊哦,他們就會有所警惕。」

原來,被社會認定正常的我們常常有著大大的夢想,例如買一台昂貴的跑車、等個限量款的包包、吃一頓排了好幾個月的米其林三星餐廳、又或者每年出國數次,我們為這些夢想而活,圓了這個夢後,還有無數的夢等著被實踐。然而,當我們聽到在工作隊服務是多數精障者的大大夢想時,突然間,我們開始覺得渺小,想想精障者的務實夢想再對照我們虛無的幻想,或許正常與否只是維護社會制度下取得的適當平衡。

或許善與惡從來沒有距離,距離只存在我們是否願意理解精障者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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